來自星空的絮語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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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0月29日 星期二

追尋靈性


舊稿




[2013/07/21]

  追尋靈性在小湛過去的成長背景認知裡,儼然與「軟弱」兩字畫上等號。過去的觀念裡,靈性等同於宗教,而我們家父母雙方都沒有宗教信仰,不信神佛,不信上帝,連祖先廳都沒有(所以小湛對別人家的祭拜活動都感到好好奇),牽扯到非物質的話題一律視為怪力亂神,毫無根據。



  小湛的雙親都是商人,再加上是父權極重的傳統家庭,又因為祖父母輩的生活環境刻苦,父母成長的時代也動輒打罵,於是長輩稍不順心,就會拿孩子出氣。

  我們的思想是受控的,但在成長途中終於能擺脫長輩的陰霾,去思考許多的「為什麼?」。

  在自己接觸靈性之後(天知道居然跳出來一個Mulo跟我打招呼),小湛再回頭去看父母的作為,過去累積的大量怨恨:像是無法感受愛、被操作的前期人生,都逐漸釋懷。


  但是這還不夠,再談論更之前的,小湛的感想吧。

  國中生就像是未進化完全的人類,將父母的私慾無限放大,我的學校同學分派對抗,名牌服飾、連崇拜偶像都要拿出來比,校園暴力時有所聞,甚至連老師都會選邊站支持。在那樣極度不公平的環境下,小湛該說是有種幸運的保護色,不被人排擠也不被容納,雖然孤單至少也活過那莫名其妙的生活。但一位同學並沒有那麼幸運,她和男友分手之後,前男友抓攏全班對付她,亂造謠言將彼此過去的私密全部公諸,將這位同學塑造成一位放蕩的女性。



  無聊的只有課業的私立學校生活,學生7點到校,晚上10點自習後放學,那位孤立無援的14歲女孩,小湛在校車上認識的同學,被放在一群心懷不軌、連老師也會刻意找渣的環境中,整整三年。

  這位同學也因為男友的造謠,讓老師打電話去通知家長,使她回家受到二度傷害。我們完全不信任大人。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不說,忍下來,在每節下課衝到頂樓樓梯間相見,聊聊別的,放輕鬆,暫時拋下那些惡意的眼神。



  若那時候要小湛去接觸靈性,去相信世界有多美好,我肯定會露出鄙視的神色說:「你想的太美了。」

  每天早晚,小湛在校車上和同學相見,不時能看到她手腕上自殘的痕跡。她每天放學都在崩潰邊緣,哭著回家,而我也只能絞盡腦汁去說服打消她自殺的念頭,持續地鼓勵。然而同樣14歲的我,又懂多少人生大道理?在失去對旁人的信任下,我們只能過一天算一天,祈禱趕快畢業。

  弱者的存在會讓我們勇敢,這就是當時小湛最大的體悟吧。



  只有課業的生活,擔心回家看到接到成績單的父母總免不了一陣打。美術課音樂課什麼的,都被拿去考試、考試,無止盡的考試。我的才藝被掩埋得如同塵埃,毫無價值。小湛在自己的班上並不顯眼,仍希望得到同儕的接納,然而看到她們一群勢利的(蠢)樣子,就又打消念頭了。好幾次考得差,看著考卷小湛也會產生「活著有什麼意義?」的感覺。然而當身邊有人需要保護,且境遇比自己更淒涼的同學,小湛就升起"絕對不能倒下"的憤怒。這股想法,終於撐著我們倆畢業,在分道揚鑣的笑淚中祝福彼此有更好的未來。


  就算事隔多年,早已和這位同學失聯,小湛回想起來,仍然覺得這段歲月漫長艱辛得好難受。至少高中之後小湛才體會到,原來人間不完全都是心懷不軌的人。再進入大學,進入社會,就算有些人心歪斜,也不至於像國中時期那樣,每天膽戰心驚地在叢林中求生,並且還得保護更弱小的同學。

  我也才慢慢意識到自己是有正義感的,而這正義感被太多的迫害收起來,像消了氣的氣球。長輩給小湛灌輸的觀念就是:「受傷是自己的問題,一定是因為妳犯錯了欠揍。」所以我把外人付諸的傷害視為理所當然,以懲罰自己的不對(即使我不懂哪裡錯了,但是別人一定是對的)。


  然而當我成了旁觀者,中立者,才意識到這種觀念多麼恐怖!弱者被傷害且視為理所當然,不懂抗辯,助紂為虐。可是,甚麼事情才是真正對的?

  我們的社會教導孩子要做個很會賺錢的人才,卻沒教我們該如何判斷是非。


  儘管小湛在國中過得度日如年,但也發現了一個寶庫:圖書館。我瘋狂地借閱書本,在顧及課業至少能拿出不被打的成績單之外,用力地閱讀,尋找老師與父母沒教導的知識。我偏愛看純文學,認識張曼娟,三毛,余光中,深談人心與自然的和諧;嚮往百科全書的深奧,那些美景與圖印的動物,讓心靈獲得解放與舒慰。


  當時的小湛並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對靈性知識的起步,去瞭解自己,尋求社會的和諧,以及渴望自然的念頭。

  我尋找人在存活之外的另外一個理由:「為什麼?」


  靈魂都希望自由,卻說不出確實的輪廓。我們可以不光只是活著而已,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……懵懂之中,小湛就在書本之中尋找著答案,當我翻到一本關於前世今生的催眠科學研究,突然有種「這就是了」,但是翻翻類似的書,依然覺得欠缺什麼。


  現在的小湛可以說,我當時正在找的是「靈性的應用」,而不是過往已發生的往事。

  社會是一座表面的堡壘,什麼都有,卻缺少生命力。

  靈性是一股向內探討的力量,尋找自我的價值。在靈界之間,肉體的堡壘不過是團無意義的領界概念。既然萬物皆為靈、靈性,就無分彼此,互為一。


  可是在社會造成的傷痛之下,人都倒在那裏全身是傷,哭著問「誰能救我?」,旁邊站著的人卻高舉雙手說:「放下吧!你就能每天開心地生活!快樂地過每一天!」

  老實講啦,小湛認為目前社會缺乏的就是兩者間的互動。



  像是近期我家哥哥和父母鬧得不愉快,媽媽就很憤怒地問小湛說:「哥哥真的不懂事,總是提以前爸爸的暴力對他造成陰影,他怎麼可以這樣做?難道不能放下嗎?真是沒擔當的幼稚想法!」


  以前的小湛大概不知道如何以應,但是太好了有Mulo在(拜),小湛趕緊把Mulo推出來,Mulo便維持平和的語調告訴媽媽:「我們先不要解讀哥哥的話語,而是看他說出這句話的動機在哪裡。哥哥三十歲了,也經過社會的磨練,誰願意自己曝露弱點給別人知道?當他講出來的時候,請把它當作一個求救訊號,就是哥哥也不知道該如何放下過去的痛苦。哥哥正在問他該怎麼辦?結果媽媽妳的反應卻是生氣,叫他不准求助。」

  於是媽媽沉默了,不久後又帶著餘氣質問:「過去我爸爸也把我打得很兇,甚至拖到街上打,我都沒拿來講了,哥哥憑什麼?」


  "她不也拿來講了?"Mulo幽默地望了小湛一眼,小湛尷尬笑。很顯然,媽媽說她已經放下了,但是她仍記得這個痛,而且不願意承認,並將傷口帶來孩子的身上,要我們繼續承擔下去。


  當然社會造成的傷痛不只如此,也有與靈界息息相關的。有的人體質敏感會被附身,有的容易被影響造成生活上的困擾,小湛輾轉把幾位介紹給老師處理,同時也在老師的工作室看到各種令人心疼的案例。

  靈體或肉體受到傷害的人,也真的不是「放下」兩個字就能輕鬆帶過的。小湛的父輩家族就有些天生殘缺,或後天的永久性損傷親人。在接觸靈界之前,我也會覺得上天好不公平,為什麼要讓無辜的孩子背負這些痛苦?若說要讓業力承擔,為何讓什麼壞事都不記得的人去服刑?



  這種義憤填膺的想法,在小湛能用靈界的方式溯源,就可以看到好多層次的理由:孩子想要報恩,願意承擔父母後半輩子的半身不遂;過去家族成員虐殺過太多俘虜,自己扛下負擔(智障),讓全家共體承擔。或者,要讓冷血的家人瞭解何謂付出,學會憐憫等等……層次走得越高,那些社會中看來難以啟齒的存在,都是犧牲與付出換來的


  於是我瞭解了,寬容且感動流淚,過去被旁人影響的嫌惡躲避全都消失,只剩下無盡的感恩與欽佩。


  然而當事人的感受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因為不懂,深深覺得「怎麼是我?」,有好多的不公平,好多的委屈難以述說,面對健全的人,只會用檅言辱語咒罵。有些接近成魔的阿飄,在小湛接觸靈界沒多久就是用這種方式表達祂們的想法,無止盡的罵,瘋了的似的。

  起初真的會很生氣不想理祂(而我家守護靈也擋得不錯),久之,常看到這位阿飄沒轍地在旁邊碎碎罵,小湛就突發奇想地把祂招來,看祂把能罵得全罵完一遍之後,還有什麼可說?


  過程中小湛很意外地發現自己比想像中的還平靜,我沒理會祂的謾罵,而是就如Mulo所言,觀察祂無章理的憤怒之下隱藏的訊息。後來發現,阿飄只是想被注意。因為缺乏關心,所以自暴自棄,謾罵是最快讓別人生氣(掉頻率)的方式。阿飄就會很爽:"哈哈妳也和我一樣低了,我終於不是孤單的了。"

  理解這個念頭之後,我就覺得阿飄好可憐。罵到後來祂氣消了,小湛就開始和祂攀談啦:祢以前是做什麼的?怎麼到這裡來了?話多的人就是愛講話,一講可樂了。小湛就從單純的聽眾開始發問,接著引導祂思考,問祂想不想去更好的地方,或者有需要幫忙的嗎?(盡其所能就好,辦不到的別亂答應)

  受傷的人,都需要聽眾,不必全然瞭解祂的傷,只要願意陪伴,即使一個也好。

  靈界之中萬物皆有神性,阿飄也不例外,而源頭與愛也存在阿飄之中。我們只需要從阿飄的求救訊號中找出癥結告訴祂:「祢不孤單,我們一起來想辦法。」,就會啟動那份被阿飄遺忘的神性,更何況人。

  社會讓我們忽略太多內在的寶藏,可是靈性會引導我們在外在堅強的同時,更讓自己從內而外地飽滿,直到溢出堡壘,在光之中將社會妝點成溫暖和善的家園。



  這是人應該做的,也是萬物生靈持續運行的不變真理。
  傷痛讓我們堅強,並在靈性中視得和諧共存,生生不息。


  感恩一切際遇。







2 則留言:

  1. 嘩,你當年年紀小小的已經看得這麼透徹!我看到你文章裡的吵架場面還會幻想着是我要怎麼罵回去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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