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自星空的絮語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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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6月17日 星期六

「恐懼」的故事

   我是一位年老的宮廷魔法師,在這個星球上大家都沒甚麼困擾,衣食無憂,我只需要偶爾陪陪一些人們討論生活上的麻煩事(又好像心靈諮商師),聽他們牢騷與親友之間的不對盤,我再給予意見讓他們去換個方式思考與解決。
 
  大部分的時候我都不需要使用我的魔法能力,我很喜歡窩在我充滿香草植物與露天的研究室內看書,研究點藥草,或和人們與動物聊天,生活得很愜意。

  宮廷內常常舉辦各種活動,像是聲樂劇場,我每次路過時駐留傾聽,也會自己在研究室內高歌唱給朋友們聽(大家總笑成一團,畢竟我不是專業的),但沒關係,我很享受各式各樣的分享,帶著幽默感也是很棒的事情。

  我的研究室有三個出入口,它們常常會突然想改變心意開到某處去,有時候不太好找,反正我也不趕時間,我會與我的研究室玩捉迷藏。當我急需的時候它們會乖乖地出現,面對需要幫助的人們時也會立刻出現,但偶爾還是有少部分人,例如帶著猜忌與懷疑等對我具有不善的意念,它們就會躲著不出現免得替我找麻煩。

  整個世界萬物都具有其意識,雖然稱我為宮廷魔法師,但我只認為我的獨特在於我有時善良地像是傻瓜,我純粹相信著善與美,我不想牽扯入太多是非糾葛,我喜歡和所有事情保持一點距離,欣賞它們,感受它們,愛它們本來就是的樣子,沒有想改變的意圖。

  很多的問題都來自於:你想改變這個人,這個人想改變你,但你不懂他,他不懂你,然後你們就吵起來了,雙方各自落淚又忿忿不平。

  同時播種的花園,開花的時間卻不會一致,有的快、有的慢,但也因此才讓整個花圃延續好一段時日的繽紛,那是一種生命的接力賽,你可以成為你自己,你也許親近的夥伴授粉彼此傳遞愛意。當你們的時間過了,有另一批夥伴們又開花了。生命會憑著自己的速度找到最適合的搭檔,不是誰催著、急著,就能夠開花結果的。養分需要累積,感受需要醞釀,過度催熟的果子不甜。


  有一天我帶著新培植的盆栽,興沖沖地想去找大門的侍衛隊長,他前陣子還告訴我說,他即將結婚周年了,想送妻子一份禮物。我為他準備了這個盆栽,只要他的妻子和他抱著滿懷愛意地捧著盆栽,就會結出屬於他們的獨特植物見證他們的美好關係。這是我想到最棒的禮物。

  然而我的研究室樓梯居然帶著我到另一塊區域--打開門走進去五步,我才發現,不對,這兒哪是大門附近?這裡是議事堂!甚至還有法官在這兒主持會議。還好沒其他人注意到我。冒然闖入這兒讓我尷尬地滿臉通紅,趕緊退開返原路走去。我的樓梯門還開著,我等一下應該要訓一下它們,不該打擾別人的會議,要注重別人的隱私。

  但此時我也有一絲困惑與好奇,我們的星球充滿和平,很少有麻煩事需要勞煩法官在堂上審議。這想必是個大麻煩,但我不想扯入太麻煩的事情內。我希望政治上別出太大問題波及民眾。

  在我進入樓梯前的五步左右,我見到守衛帶著一名相貌驚人的--毫無五官,如果有的話也是模糊的影子,他全身上下都緊繃著彷彿利刺的恐懼與絕望,搖搖晃晃地引入堂中,我在關起門之前,聽到許多議員震撼的驚呼。
 
  我沒時間去思考這場會議,我急著要找到侍衛長,不然延後太久盆栽會錯失長得最美的時刻。我換了一道樓梯終於找到侍衛長與他的夫人,成功繳交任物品後我大鬆一口氣,也隨即忘了剛才在會議廳見到的事。

  過了兩天我經過宮廷一處角落,宮廷四處都長滿了可愛濃厚的綠苔癬地毯,但這兒的苔癬卻突然變得稀疏枯黃。我們路過的踩踏不會傷及它們,因為我們的體格與能量更為輕盈,這些綠苔癬總是象徵著我們心靈的安寧。當我們內在感受越富足喜悅,苔癬會濃綠得甚至開出點點小花。

  祂們如生病似地讓我擔心地觀察一下,我蹲在牆邊感受祂們的虛弱,很誠心地向星球母親祈禱,感覺我的愛猶如泉水帶來星球母親的愛,我成為純粹的管道把愛與平靜重新施與這一代,苔癬再次活了過來,但仍長得沒以往好。
 
  我困惑地觀察,但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幫助祂們,來往的人們也沒空理這些苔癬。大家臉上心事重重。我很少會追問大家發生什麼事情,除非他們願意講,我才會聽。所以我也只是歪著腦袋不懂發生什麼事了,也許過一陣子就好了?我樂觀地回到研究室內繼續滿心歡喜的獨處。
 
  過了半天,常來找我的助手少年告訴我說發生不得了的大事了。前幾天有一艘外星飛船全都是火地迫降在我們的星球上,雖然有緊急滅火救出一位成員,其他的都被活活燒死了。雖然那名成員安然無恙,但祂的精神狀況卻很不妙,在這幾天的照顧下更是失控,甚至連碰觸祂的人們都開始感染未知的疾病。這件消息被嚴密封鎖,但其實也快紙包不住火了。稍後會有一場議會討論究竟該如何處理這場疾病與倖存的外星人。

  他有點興奮地想去參加會議,我漫不經心地做著自己的實驗說,你去問問樓梯呀,看看它們會不會願意放你去旁觀偷聽。這正是這小子的意思,他得到我的默許就開心地去問樓梯精靈了。

  我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,只想快樂地活著顧好每一天,無關於我的事情就別刻意牽扯到。當我連續做完兩項實驗後,看看天色不早了,想叫助手和我去餐廳吃飯,他卻沒吭聲。

  照理來說,只要別把門關起來,樓梯精靈會留在開啟的那個位置上不會移動。我想起這小子說想去旁聽會議,也記起了他所說的那種病。但會議人員肯定會做好防範措施吧?平常的會議也不會開這麼久的。我感到不安,去尋找開啟的門。這兒的樓梯通往一處非常私密的地下會議處,我從來不知道這地方,這讓我心頭上的憂慮加深了一層。

  因為警惕到可能真的發生危險的事情了,我深呼吸一下,拉住宇宙源頭的金光保護自己全身上下,再請星球母親給上一層保護,才敢踏進陰暗的門廊,很快地我就看到助手少年全身癱軟地趴在欄杆上,我聽到欄杆下的議員們也在騷動呼救著,但我管不了他們,我先注視著助手問:"孩子,發生什麼事情了,你還好嗎?"
 
  說著的同時我把他抱入懷裡,發現他的皮膚上充滿從未見過的瑩綠色泡疹,他全身虛脫得生命之火黯淡,奄奄一息地回我說:"我也不知道,老師。他們分明把那個外星人穿戴上隔離衣了,但是當祂走進來之後,我們一個接著一個生病了。我好害怕,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,我感覺我要死了。"他開始嗚咽、流淚,緊緊抓著我。
 
  "你不會死的,小朋友,相信我。這不是太大的問題。"我快速地診斷他全身上下,再次請求星球母親給予我力量。"親愛的,握緊我的手,感受我對你的關心與愛,還有星球之愛。我們都很愛你,記得這一點,你很安全,我就在這裡,你不會受傷。"
 
  他躺在我懷裡一陣,我持續地鼓勵,堅定地呼喚他,直到漸漸的他的身體重新發光,體溫上升,雖然不如全盛時期的他一樣健康,但助手看起來真的好多了。他嘆了口氣,睡眼惺忪地睜開眼說:"老師,我覺得好多了,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。但我很相信您,我就不害怕了,力量就回來了。"
 
  "我們先離開這裡吧。等一下我再去幫他們。"我拉著助手起來返回房間,我得靠這次的案例歸納出結果。我仍記得我的地球世記憶,這種感受很熟悉。我來回踱步一下,告訴他:

  "孩子,這個疾病叫做「恐懼」。它會讓你屈服於未知的壓力,或者想像出更多如同妖魔鬼怪的壓力,重點是它都不是真的,它都是想像。實際上的它很小、很小,但不認識它的人都會將它過度放大,讓心靈嚇得失去力量,忘記自己是誰,甚至忘記創造「恐懼」的成因為何。它會讓人除了恐懼的情緒之外,沒有更多的情緒。這疾病無法靠任何隔離衣避免,只有愛與接納與無盡的包容,願意澄清一切的心意,還有時間。"我煩惱地想一會兒,說:

  "我要先去找議長談談,而你,去照顧孩子們的遊樂廳那兒請褓母們與老師們暫時別出門(小孩子都會統一被照顧),說是我的要求,我會照顧好那兒的孩子,也請別讓任何大人進出。這個疾病有一個特色是,一旦成功面對「恐懼」之後,你就會免疫了。因為你會記得愛、更堅信愛,所以別害怕你得與染病的家長解釋,你在那兒擋著讓他們看到你有多健康就是最好的證據。這時候的大家需要更多的信任,去吧。"

  助手一聽趕緊說好,毫不遲疑地轉身跑去通告,我很高興他這麼信任我,也就是這個信任救了他自己一命。

 
  我走另一條樓梯前去議長室,可惜我到現場時議長已經病倒了,其他議員都著急得團團轉。我叫他們先離開,也是隔著距離讓我與議長相處。要哄勸大人比對孩子相對的難,因為大人特別頑固,尤其是權力份子。但至少議長他信任我,雖然比我預計的時間慢一點,但他仍然重拾了自己的力量恢復過來。
 
  我重新向現場的議長與議員解釋我們目前的狀況:「恐懼」是一種情緒的渲染,當越多人感染上、越驚恐它造成的威力,「恐懼」所造成的病況會更險峻,最怕的是有死亡產生,但我顧及這份憂慮不敢說,因為死亡絕對是最可怕的威脅。我只說,它會造成嚴重的虛弱但不致死,「恐懼」與意念息息相關,我們需要重拾對同胞的愛與信心,要相信這絕對可以復原,
 
  如今尚未染病的成員都是心靈上相對堅毅的,那非常好,要記得保持與源頭與對星球母親的支持,信任無條件的愛與生命力,除了可以讓自己免疫,更可以引導病患康復。

  議長體驗過恢復的感受,在場人也看到奇蹟的發生,他們很願意相信我的說法,開始四處幫忙染病的成員。


  只是「恐懼」擴散得太快了,畢竟這是一種心靈疾病,每個人的抗壓力不同,只要有誰的承受度較弱,很快地就會被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感染到。真是難以避免的狀況。一下子疾病就從宮廷擴散至城外,到全星球。即使有救援持續,但康復的速度不及染病的速度,我跟著在外面奔波露面、到處醫治傷患給予群眾信心,也不禁累壞了。

  畢竟要屏氣凝神地持續鼓勵大家,再三地說服他們別害怕,非常地消耗精神,加上我已經是個老頭子了體力真不好,我真想好好地大睡一場。但我無法,救援急迫,我最怕的結果就是:「恐懼」席捲造成的壓力會造成無法負荷的自殺或心臟麻痺類似的狀況,一旦出現死亡案例,「恐懼」就會加倍成為最嚴重的後果--可能連康復的人們都無法再堅信不移、再度染病。
 
  我必須保持點燃希望的狀況,讓大家知道這是可以救治的病徵,只要活著就有希望,必須追著時間賽跑。
 

  而在我體力有限的狀況下,我也不得不重新認真思考:現在的救援速度絕對是不夠的,我們需要更快的處理速度,而且顯然目前面臨的「恐懼」只是果,不是因。真正的「恐懼」來源是那名外星人,聽說祂還活著,我得好好和祂談談,如果我只剩下最後一點力氣,也該放在祂身上找出「恐懼」的原因。

  我向議長發出請求,議長考慮很久很久,很是為難。他們已經將外星人關入城市最深處最緊閉的全機械化監獄裡了,為的就是要阻擋疾病的蔓延。我聽到這消息簡直心碎了,怎麼可以這樣?既然「恐懼」是從外星人身上散發出來的,那祂的心靈壓力肯定不小,怎麼可以反向操作地將祂孤單關禁閉?

  此時此刻我真後悔我反應太慢了,我想起那一回走錯議堂見到大法官審理的案件,那名五官模糊的人肯定就是那名外星人了。助手說這名外星人的飛艇失控,只有祂倖存,祂的心靈創傷絕對很難承受,我以為這星球充滿和平與愛的大家懂得妥善處理,但顯然是我太缺乏警戒心了。
 
  我說放心,我以人身性命做擔保,我絕對不會受傷。我已經在外面救了成千上百個病患,我還不是沒染病?如果你們擔心祂再出來會再感染大家,那就放我一人下去好了。

  即使我這麼說,議長與議員們仍意見分歧。我知道他們很想保護我、很害怕我受傷,如今我拯救大家的作法如同最好的精神指標,若我出事了誰能負責?他們激烈爭執一陣後,最後決定,真的得先解決外星人的疾病問題,才有機會解救全體同仁,便勉為其難地放我下去了。


  我再次把自己做好保護,被機器載到深處的地底空間。那兒很大也很空蕩,一片白色,有名蜷縮的物體縮在角落,祂的痛苦、無助與悲憤幾乎要將祂吞噬融化。祂深深躲在自己的心靈內備受煎熬,而我跪下來與祂齊身高,輕輕地、溫柔地呼喚祂。
 
  議長祂們在上面看著,我誠懇地希望祂們清楚見到接下來我做的一切,放下對外星人的成見。


 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呼喚著,我問,你叫什麼名字?而我是誰,做很簡單日常的介紹。我說我有很美麗的花圃,還有很棒的研究室,我希望你來光臨我的小天地。你還好嗎?可以聽見我說話嗎?我不會傷害你。

  但是祂把自己縮在太裡面了,我想祂肯定知道自己引發不小的風波,祂全身散發的氣息都充滿混亂。有懊悔、自責、自我厭惡,想殺了自己,絕望,哀傷,孤單,與無盡的恐懼與憤怒。祂厭惡祂是現在的模樣,祂厭惡祂的失控與無助,祂想否定這一切。

  議長用耳麥告訴我放棄吧,我說還不是時候。我繼續等待著祂的回應。

  後來我決定換個方式,祂外在的殼太堅硬拒絕一切了。我祈求星球母親與源頭,請祂們的愛匯集在我的胸膛,我在議長祂們瞠目的注視下,輕輕地擁抱著團蜷縮如肉塊的外星人。我很專心地、屏氣凝神地感受祂的能量,感受祂的哀傷如同自己的,為祂流淚,用我的心意擁抱祂破碎的心,而祂終於感受到我心量上的觸摸了,祂漸漸地願意回到祂的身體上,從心靈深處來到外層,想知道碰觸祂的是誰。
 
  議長說了N次求我退後,他們好怕這個可以任意變形的外星人一個動作就可以刺傷我,但我不聽,我乾脆把耳麥摘了。


   外星人重整祂的能量,膽怯不安地用心靈說一句話:"媽媽?"
 
  "不,我不是你的媽媽。"我繼續抱著祂溫柔地說,"但是我願意聽你談談你的媽媽,祂還好嗎?"
 
  祂安靜一會兒,強烈悲傷的情感瞬間滿上來,祂大哭說:"我們、我們出來旅行,和我的爸爸與妹妹,我們在經過一處隕石流後,突然被一顆好大的石頭打到。爸爸在搶修......媽媽抱緊我們兩個,飛艇很嚴重的晃啊晃,又翻來覆去,我被撞到暈過去了。當我醒來時覺得好熱,船不動了,到處都是煙和火,媽媽和妹妹也不動了,我跑去門邊找爸爸,爸爸也不動了。然後,突然好多沒看過的人將飛艇打開,把我拖出來,我大喊說不要,我媽媽還在裡面,但是祂們力氣好大,我好害怕--接著火突然燒起來了,全部都燒起來了,開始爆炸,炸得什麼都沒了,都沒了!"

  祂痛苦地想大哭,但隨即意識到,我就是祂所說的那些陌生人之一,祂驚恐地想退後、想再縮回心底,祂很怕祂爆炸的情緒會傷害到我,祂哀號地說:"對不起,我知道我好像做了壞事,我讓你們生病也很生氣,我真的很對不起,我不知道該怎麼辦....."

  想必是疾病傳給當地人的當下,祂也傻了吧,然後議長與議員們又不懂得處理,慌亂之下就大喊大叫怪罪都是這孩子的錯,讓祂心靈上再次大受打擊。

  我趕緊說:"沒事,別躲起來,孩子。我是這兒的醫生,我們的人民生病了但是被我救好了。你沒有錯,乖,你沒有錯。哭出來沒關係,我給你抱著,你不會傷害我,我知道。你才不會傷害到我呢,來,感受我的情感,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。"我隨之再次抱緊祂。

  祂真的鬆懈了,似乎也是再也撐不住了,祂疲累無助地大哭起來:"對不起!對不起!我也好難過,我的心好痛!我的家人都不在了,爸爸,媽媽,妹妹......我好想祂們,我好想回家!嗚嗚嗚~~我好想回家,我真的不想給你們惹麻煩,我好對不起,我好害怕,對不起!"
 


  祂哭著哭著,又想縮回去心中逃避現實,但我堅定地告訴祂,可以相信我沒關係。看,我還是沒有生病對吧?祂的五官與形體隨著心靈回到身體上,也逐漸明確起來。祂猶豫地打量我,隨之再次抱緊我,祂真的安心許多。我一直抱著祂,讓他可以真正接納親人離開的事實,引導祂面對面臨這些災難引發的恐懼,我也隨祂一起哭,安撫祂別害怕,我會在這邊陪著祂,祂不會再被拋下了......
 
  我花了比對待誰都更長的時間,才真正地獲取到這位外星小朋友的信任。

  我大概推測,在祂精神上受到親人離開的嚴重衝擊之後,祂的心靈就想往內逃避,外在形體開始變形的扭曲。但即使扭曲了,祂還是可以感受到外界的反應,是我們星球民眾對於未知外星人的恐慌,與祂心靈創傷的極大壓力(每種星際種族的精神能量都不一,祂是屬於精神能量很強的種族,相對也容易影響到旁人),讓祂心理上的「恐懼」蔓延至我們星球上的民眾身上。我們的民眾都以為這是一位大人,誰能料到祂是心地多麼溫柔善良的孩子而已?

  即使我具備調查前世今生與收集靈界資料理解祂感受的能力,但在此時此刻,我情願和祂站同一陣線不談有的沒的,我相信祂的心靈終將能康復,祂必須真實地面對祂自己的一切,而不是我的干預。我很放心也信賴祂,同樣地,祂也知道我的信任有多堅強,毫無窺探,祂完全可以放心自己不會受到傷害、不會被臆測與被誤認。我們的心意純淨地雙向交流。
 

  當這外星孩子終於能接納祂所有失去家人的「恐懼」,祂外在灰暗的表皮突然破碎,露出祂應有的光燦形體。祂原本的樣子多麼美麗!祂堅定地信任我,即使仍掛著眼淚,也知道我會毫無保留地愛祂,祂因此獲得滿足與喜悅,從心而外地綻放出心靈之光,我都有點難以直視了。而星球母親也在我心內讚嘆,謝謝我解決了最大的問題。
 
  我這才撿起耳麥,聽到議長與議員們感動得泣不成聲的聲音說,他們會立刻把我們帶上來,是我們,不是只有我一個而已。我欣喜若狂,這位外星小朋友緊緊牽著我的手,祂再無所懼,祂聰慧早熟地問我:"我們還要幫助很多人,對不對?"

  在剛才心靈上坦誠相見的時刻,祂已經獲悉我所有的想法,也知道星球上的近況,祂已經迫不及待要出去幫助所有的民眾了。如今祂的愛與光滿溢出來,溫暖得如同希望的豔陽,絕對不會有人會把現在的祂與「恐懼」聯想在一塊,祂肯定能幫上大忙!


  議長充滿歉意地和祂致歉之前發生的誤會,再緊急討論目前的狀況。我真的很累了,無法再到處救人,也幸好這外星孩子雖然是孩子的外貌,能力絕對不輸這兒的大人。祂的心靈感應非常靈敏,只要祂還堅信著愛,祂就不會失去力量。
 
  我們的救援隊快速重整,這孩子知道哪裡最需要救援,祂可以快速地飛過去,只要祂將手放在病人的額頭上,就能把祂的故事、與剛才我和祂相處的一切影像與感受,傳達給病人知道:外星人並不可怕,外星人也有情感與創傷,但只要記得愛,就不再有恐懼了,所有的傷痛都能在愛與陪伴中復原。


  祂立即性的感受傳遞能力比我們能做的任何哄勸效果更大,祂的心靈能力實在是太棒的救援。於是不出半天時刻,疾病「恐懼」已經停止蔓延,並且快速消失中。恢復的人們都覺得對這位外星孩子很不好意思,我們居然會害怕失去家人的可憐孩子,實在是太奇怪的作為了。
 
  再隔兩天,疾病「恐懼」已經完全從這個星球上消失了。議長與民眾歡欣鼓舞,我也大鬆一口氣,至少沒有到最糟的狀況:嚇到死亡的事件發生。而議長他們對這孩子很不好意思,想辦法連絡星際各方友邦,打聽這孩子所在的星球,連絡祂其他的親屬過來帶祂回家。

  當我們連絡上這孩子的家人,確定祂終於可以回家了,祂不禁淚眼盈眶地抱著我說:"叔叔,您也是我這世界上最棒的親人之一了。謝謝您,在我已經不是我的時候,還願意相信我。我真的很愛您,有空的時候請來我的星球,我會好好招待您的!"
 

  我們就在溫馨的告別中互道珍重,而經過此事之後議長有感而發,說這次事件真讓我們認知到「恐懼」是多麼可怕的心靈疾病,但它不僅僅是一種病而已,它是人們對於生活上的人事物的未曾明瞭的猜忌感,若搭配內在不安全感的發酵,會擴散發作得比任何怪物都可怕。

  曾經以為我們的星球充滿愛與和平,但這只是未曾遭遇壓力下呈現的狀況而已。如今看起來是我們生活得過度安逸了,我們應該要組織起來,去幫助一些存在「恐懼」的星球,面對我們每一個心靈內都有的「恐懼」。一旦克服了「恐懼」,所有的誤會、紛爭都能真相大白,真正的和平才能到來。

  
  豎立新目標後,我們的星球開心地聯絡友邦,想要組成各式各樣的救援隊伍,當然他們有請教我一些意見,我覺得這部分應該要去請教更專業的組織。我開始覺得在這個星球上的載體年限已經到了,我越來越累,還有就是地球上的我睡眠時間到了應該要醒了,我不能再久留了。既然能夠平安地度過這場危機,我在這裡的體驗也值得了。

  於是我向議長他們、助手們告別,大家都捨不得地哭了,我笑說哭什麼,靈魂隨時都可以見的啦。於是在身體越來越亮的過程中,這個載體終於消失了,小湛的靈魂也輕盈地飛到宇宙中,終於不再被老舊疲累的老人身體拖垮了,年輕的煥然一新!

  長老也隨之過來,陪著小湛飛回地球,一路上(其實不到一秒)跟我討論這個星際世那些判斷太遲緩了,哪裡應該做得更好啦,以及還有我總是少掉好幾條筋的部分。但至少整體上分數是及格且算好看的。呼,鬆了口氣。
 
  
  我有許多星際世的體驗,都趁著睡夢中去執行。有時候一個晚上可以跑出去六次,密集的體驗與討論我應該改進多少,下次應該要規劃怎樣的體驗才能進步。

  而這回當宮廷魔法師的一世,對我來講,就是要更堅信生命都會找到出路吧?以及,所有脆弱的人,都真的有能康復的機會。練習帶給自己安全感,非常非常的重要呀。


  畢竟地球並不如這個星球和平,當「恐懼」成長至一種臨界點,人們會為了逃避這份壓力不惜施加於別人身上,因為自己實在太害怕了、太想解脫,已經顧不得別人的感受,關閉了同理心。於是「恐懼」換上新的包裝叫做「攻擊」與「迫害」,成為各種傷害人的工具,像是戰爭,或著更多形式。

  然而追溯到最後看到的問題狀況,也是需要誠實地釐清自己的感受而已,才不會被外在影響,能夠站穩腳跟。
 
  小湛在這個星球之所以安然無恙,純粹是我治療了很多累世創傷,我才知道,當我真實地信任萬物一切的發展與愛,這樣的信念就是最大的靠山,我相信我不會受傷,我就不會受傷(心靈的傷害)。若我懷疑我的能力,我才會受傷。倘若真的有外力使我受傷,我也能溫柔地陪伴我度過低潮,我知道我有療癒自己的能力。這樣的自信很重要。

  我盡我所能找尋原因,若有疑慮便去搜尋而不臆測。因為鑽牛角尖也是醞釀「恐懼」的溫床,適時地停止自己的想像,每一步路都踏得結實,搞不懂的就去搞懂,需要面對的就去面對。停止揣想,也尊重對方的發展,就能讓心自由,讓「恐懼」無從滋長。

  我認為,對於心靈上的「恐懼」所衍生的討論,在兩個世界中,是相差無幾的。

  我們是否能夠直視這些內在陰影與恐懼,理解這些情感對他人與自我造成的壓力,接著還能繼續付諸於行動,保持信任與友愛?解決問題的抗壓力,是靠生活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,有耐心地觀照自我而能夠看見人們共同的議題,接著產生憐憫與接納。

  願我們都能保持內在的和諧與信任,迎對每一天的生活與挑戰。


  

3 則留言:

  1. 我曾經在入睡後進到另一空間
    自己與其祂夥伴正在蒐集人世間的負能量這些負能量如:貪嗔癡...等等

    我們將蒐集到的各式各樣的負能量
    分別裝在不同容器裡~
    當時在我身邊已有3大袋

    夥伴們覺得其它地方還有負能量還沒完全抽離帶走
    請我暫時先看顧身邊這3大袋的負能量
    祂們繼續去執行~

    在我看顧的過程中,突然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群小朋友看到我身邊左右2側地上的袋子裡.有的放了七彩透明的球形容器.
    有的袋子放了七彩透明形狀怪異的容器
    紛紛伸手去拿
    我一下阻止右邊的小朋友不要碰
    但左邊的小朋友已將七彩透明容器球吞了進去
    我趕緊伸手進孩子的口腔將會順著食道變形的七彩透明球拉出
    就這樣陸續從口腔裡拉出3顆...就醒了。

    不知是我的過往曾做的事
    只是再次回顧呢?
    還是我靈出竅後去執行任務?
    反正知道自己這世為人就繼續
    我該做的。

    但看到小湛老師諸多分享文後~
    嗯!現在要先顧好自己
    各方面都好的狀態下
    在能力所及範圍隨緣的執行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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